HelloKittycat

不停

2016.10.23


(这支口红也不怎么样啊)


好久好久没有写日记啦……果然还是写日记心情会变得好起来吧w。

翻了翻首页,好幸运之前关注的写日记的朋友还有在继续发呢(虽然很少是日记了)。之前沉迷lofter的时候总是用早读和早自习刷日记tag(我的朋友则在看小说),津津有味看完所有的更新。

我很喜欢读日记,我妈妈的高中日记和大学日记都堆在家里,厚厚的几本,被我偷偷摸摸地看完了。记住了她高中时和她一块去老师家吃饭的好朋友,记住了她大学时恋爱对象身上的烟味,还记住了她的喃喃自语。写日记的人不经意间记下的小事,对于她来说或许转眼就忘记了(以前我为了能记住一天中所有有所触动的瞬间,还会用手机备忘录紧张地敲字,晚上一块整理),但对于读者来说却是全新的体验。每每读到不能自拔,无趣的点滴也闪着美的光辉。

我不把这归功于自己,只归功于日记这一特殊的体裁。“日记”,这样一个私密的东西,被公开地书写,于书写者是刺激,于阅读者又何尝没有偷窥般隐秘的快乐。所以日记是好的,写日记是好的,读日记是好的。

……

我不是在写日记吗,怎么扯了那么多别的(笑)。我决定换一种方式写日记,不再按照时间顺序,而是打碎,换成一块块拼图。时间没有意义,事件没有意义,这样一来反而有了别的趣味。

譬如说,我刚刚回到宿舍,带着一罐打开了的啤酒,就立刻坐下来写日记。半个小时前,或许更早,我从床上爬下来,戴着耳机,涂了橙色的口红(粉色适合软甜的恋爱,橙色似乎更清爽一些。虽然是秋冬了,但清爽也没什么不好。更何况它还显白),匆匆出门了。

我很痛苦,彼时。蜷在床上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,更何况还陷在情绪的泥沼里。应当如何说,躺在床上并不应该听音乐,如果你的歌单是垂头丧气的模样的话。辗转反侧,愈发折磨,还会说一大把的胡话,却又舍不得关掉。真是毒品。

好在最后我还是出门了——一出门,我就拨打了熟悉的号码。


我和他已经好久没有联系了(也许,不算生日时扯的两三句的话,再不算需要帮忙时扯的两三句的话)。每次总是恍恍惚惚时最能想起他。

印象深刻是初中时回家,很晚了,骑着自行车,停下来,在杂货店打了一通电话:“今天会晚点回去,不要担心啊。”明明并非同居一室,却理所当然。而后他同我说:“有一种真正成为家人的感觉。”再有便是分开时的一次,想给好友打电话,却不自觉拨了这样一个号码,好在当时是关机的。

这样想来,似乎恍恍惚惚地过日子也已经有很长时间了。

到了现在,我们谈论的不过是:当下如何,有何打算,以及些许回忆了。每次必然笑着说到的回忆,大概就是我在田径场边打电话边吃东西,还厚颜无耻地问:“你可以接受吗?”,以及夜晚用电话聊着聊着便睡着了的事了。

我们避而不谈分开的原因,拒绝露出思念的痕迹,也绝口不提近日的不愉快。


“恋爱了吗?”“没有。”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(写到这里实在是太适合抽一支烟了,可是我不抽烟,就假装在这里开始抽烟吧),我已经绕着一条路走了两次,准备去酒吧了。

“那么有暗恋的人吗?”“没有。”

我想,刚刚失恋应该是不算在这两者中的一个的。

“怎么我一给你打电话就问这样的问题?”“我以为这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。”

小心翼翼的谈话,尽量不做出关心。


我转过身,往回走——不去酒吧了,买啤酒散散步吧。

“那你呢?”“没有恋爱。”“那暗恋呢?”“也没有。暗恋实在没意思。”

转过来问话也是滴水不漏。

“我总觉得,恋爱的时候会分泌一种神经壁质(或许是这个词)。让我感觉到快乐。但总是很短暂。总的来说,就是每一段恋爱都不太如意吧。”

“啊唷,医学生的恋爱表述真令人惊奇。”


啤酒放在了桌上,由于手机没电了,我没能好好散步。我的手机最近越来越过分了,总是毫无预警地关机。以至于我已经快要习惯了随时失联。好在也并没有人会想要联系我。

早晨的时候,它还有好好地提醒着9%、4%、30s关机……甚至关机了也还坚强地响起了闹钟。9:24,第一个闹钟。我睡了十个小时,并不满足,躺着发呆。

这几日发生的事依然恍恍惚惚,分不清是这几日还是上个礼拜,还是上个月。台风天过去了,放晴的天气更吸引人一些。


下午,开会迟到。好在参会的人有一位早就认识(以及更熟悉我的朋友),出于对我的朋友的好意,对我也很是谅解,甚至还问我“没事吧”。

我好得很。


上一次失恋的时候话也那么多吗?是了。上一次“恋爱”的全过程我的话都是那么多。特意开的分组,特意挑选着对哲学、女权等等有关的看法开着分组给他看,还有每天一次的自拍,以及“热爱生活”的小细节。

仿佛是角色扮演,我热衷地饰演着一位对生活对学术对社会无比关注的角色。(以至于后来我他妈真对这几个产生了兴趣)拼命读书,找着有关的问题偷偷地问他。只说过几句话,讨论课上见过几次面,每一天都和菜菜说着:他好帅啊、好想见他、他为什么那么厉害、好喜欢他。我算着十岁的年龄差会带来什么样的沟通困难,掰着手指头数着今日是第几日不曾见面,甚至规划好了,如果他愿意,我们明年就结婚,和他一同生活的话,生孩子似乎也不是一件那么糟糕的事了。

粉红色的,上一次。尽管没有任何实质上的进展,却是漫野粉色,淹没、窒息。酒红色的,这一次。甚至带点儿铁味,但不是血,绝不是血。

我不是没有失恋过,我是说,被拒绝带来的失恋(虽然先前甚至没有在一起)。每一次的痛苦都深刻得很,过了一个月看着一同呆过的草地及当时的猫咪也还是热泪盈眶,偶然翻到的哲学书也总让人失身半晌,而鼓了一个礼拜的勇气才敢打招呼时身边的树可真是够残酷。

但我从不认为每一次都是重复的、同样的。就像每一次都是沉溺每一次都是倾尽心力——以至于我总找不出新的合适的句子来描述,我已经一无所有了——但我仍然知道,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。

梁遇春在写《无情的多情和多情的无情》时引了乔治 桑的话说:“我从来没有同时爱着两个人。我绝没有,甚至于在思想里。属于两个人,无论在什么时候。这自然是指当我的情热继续着。当我不再爱一个男人的时候,我并没有骗他。我同他完全绝交了。不错,我曾设誓,在我狂热的时候,永远爱他;我的设誓也是极诚意的。每次我恋爱,总是这么热烈地,完全地,我相信那是我生平的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的真恋爱的。”是了,就是如此了。

所以总是痛的,总是痛得人连着几天都无法入睡的,总是痛得走在何处都在插刀子的。但总是无悔的,燃烧总是美丽的,于我这样的痴傻人而言。


是了,写下来,我好多了。

是了,痴傻的人燃烧总是美丽的,即便是熄灭了也是美丽的。


我快慰了,洗漱去吧,然后与友人喝点别的酒。提前道声晚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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